二公司徐勇 微风拂面,双眼微闭。突然,从模糊到清晰,远处跑来了一群孩子,一会儿在山间地头耍闹,一会儿在水里草间嬉戏,一会儿爬到树梢,一会儿潜到水里。阳光照射在孩童们稚嫩黢黑的脸上,豆大的汗滴擦干了又继续往下滴,爽朗清脆的笑声在山间回荡。忽然,耳畔传来了一阵叫喊声。猛地一睁眼,孩群不见了,只听见小侄女正在喊吃晚饭。回过神来,才知是梦。
细想起来,孩提的时光既是最无忧也是终身难忘的。
掏鸟窝是儿时最常干的“坏事”,常领着一群人四处寻找鸟窝,从鸟窝里抓来几只雏鸟放到笼子里面,再挂回到原来鸟巢的地方,其实这样做的结果便是导致雏鸟长大了不会飞。记得最惨痛的一次教训是一窝小鸟长到羽翼丰满时突然间全部死了,后来在书上看到说是母鸟在觉知小鸟获得自由无望时,会用毒草把小鸟毒死,“勿自由,宁可死”,或许这是鸟儿的抗诉和对自由的表达,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掏鸟窝了。
初夏五月,杨花落尽,芳草萋萋。此时是摘食野果的最佳时节。在老家,所有的野果当中又尤以桑葚最为普遍且味道最美。桑葚具有生津止渴的功效,桑葚又分为绿、红、黑三种颜色,只有变成了黑色的桑葚才算成熟且味道最佳。所以,每到这个时节,常约上三五玩伴,进山寻找桑树。一旦找到,就立马爬到树的最顶端,尽情享受一把一把桑葚地往嘴里面塞的感觉,瞬间,齿间唇上全是桑葚留下的乌黑的印记。
盛夏七月,骄阳似火,酷暑难耐。游泳是这个时节消暑降温的不二选择,一头扎进水里,畅游一番,瞬间热意全无。蛙泳、仰泳、蝶泳,各种泳姿变换着用,才不会感觉乏累,经常一游就是几个小时。记得初学游泳时,也不知呛了多少的水,扑腾几次竟然也就学会了游泳,这或许就是人在情急之下爆发出的潜能吧!如今竟找不到一处能够游泳的洁净之地,只能独自在记忆力找寻曾有的无限乐趣!
平常喜欢种些花草果木,亲历它们成长的过程,多年前,在老家门前栽下了两颗枇杷树,一颗是奶奶去世时栽种的,一颗是爷爷去世时栽种的。如今,斯人已逝,门前的枇杷树早已亭亭如盖,硕果累累。猛然发现,人的生命无法永恒,甚至不如一棵树活得长久,但那些经过生命浸润的时光却谁也偷不走,经得起岁月的任意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