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版:文艺副刊总第2670期 >2012-03-07编印

童趣里的酒味
刊发日期:2012-03-07 阅读次数: 作者:邱志虎
小孩子总是对身边的事情充满好奇,我也不例外。有一段时间,我被大人们饭桌前多出的白色瓷杯吸引了,许多次吃完饭后我会盯着大人,他们吃一会就会悠悠地拿着杯子放到嘴边,微微抬头,口中轻轻的发出“呷”的一声。然后他们的脸慢慢地红了,话变多了,声音也渐渐大起来。有一次我忍不住好奇,从伯伯的腋下钻到他怀里,看看杯子里到底是什么。伯伯大概是想逗我开心,先用筷子蘸了里面的东西放到我嘴里,见我没什么反应,便端起杯子放到我嘴边说:喝一小口,这是酒,不能多喝。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但是没拒绝。可是下一秒我就后悔了,酒刚进我口里,我咽喉就像火烧一样,接着咳嗽不止,泪涕双流。我狼狈的样子引得大人阵阵大笑,也引来了妈妈的指责声。妈妈边给我拿水喝边告诉我,那是大人喝的,等你长大了才能喝。
因为对酒的第一印象不好,很长时间对它不感兴趣。不过另外一件事让我知道其实酒也不全是“坏的”。我不小心让毛毛虫蜇了,后背和大腿又痛又痒苦不堪言。奶奶见状,将酒喷洒在我身上。一会儿,我的身体不痒了,皮肤也消肿了。
慢慢地,随着生活经验的累积,酒的作用一再地被我发现,比如爷爷教我钓鱼时,告诉我放线前扔些用酒拌的稻米在池塘里,能很快吸引鱼来。又如我问母亲为什么炒鱼时要放酒,母亲就回答鱼和肉不太新鲜时,放些酒可以祛除腥膻味、能解油腻,吃起来更香。
长大了,从书本里了解关于酒的知识更多了,知道了它的鼻祖是杜康,之所以酒能醉人是因为含有乙醇。酒承载了许多人们精神和情感层面上的意义。酒里既有 “劝君更近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中对友人不舍的情谊,又有“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的人生孤独;有梁山好汉里割不下的兄弟义气,也有令狐冲笑傲江湖的那份洒脱。酒当然不全是好处与浪漫,它也时常伴随着疾病与犯罪。
  任何事情都可能成为孩子了解世界的载体,如铁棒之于李白,樱花树之于华盛顿。我童年的酒味,让我品尝到了一个事物可能既有好的一面又有坏的一面。这个认识到了读高中时,我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课本里找到了理论注脚:事物有两面性,我们要辩证看待问题,才能够让事物向好的方面发展。(机械化公司 邱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