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司 宋金森
金秋十月,是收获的季节,今年的秋天却有些反常。雨一直下个不停,玉米、花生都困在地里。但这雨一直下,秋收的机械无法进入地里,苦了中原大地的劳作者,只能用双手薅花生、掰玉米,再用袋子背出地里。10月25号以后天终于放晴,晒了3天后,农民开始陆续收割地里的庄稼,然而秋种肯定滞后了。现在的路上到处是晒粮食的,我小时候记得每家每户都有晒粮场,还有一块菜地。基本上不会买菜。节假日或客人来,才会去菜市场买点。那时候的晒粮场也是我们儿童们的乐园。夏天,父母收麦后会把麦秆剁堆,我们会在烧饭前取些用于烧火做饭。
我对晒粮场麦垛还有一段惊悚的记忆。记得小时看了一篇蒲松龄写的《聊斋志异》,说的是一屠户卖肉,夜色已至,屠夫挑着肉担走在荒地时被一匹狼尾随,后来屠夫遇见晒粮场,站在麦垛前,拿着扁担与狼对峙。不想这匹狼异常狡猾,对峙了一会儿,自行离去。此时,屠夫还以为它放弃了,正准备坐下来歇口气,突然听到背后沙沙作响,屠夫顺着声音找去,只见那匹狼在麦垛的背后刨秸秆,“只露尻尾”,屠夫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上当。屠夫此时毫不犹豫的举起杀猪刀结束了这匹狡猾的狼的性命。这个狼居然知道声东击西,绕到背后袭击。
小说家描述的麦垛因为有故事而显得生动,多年后我对秋收的记忆却是自己带家人砍收玉米杆的场景。那个时候我的二女儿也就2岁左右,我请假从广西把老婆孩子送回老家,刚好赶上秋收,地里的玉米棒已被玉米收割机收完,只留杆子在那里,我和妻子拿着脚锛(比锄头小点,短把)砍玉米杆,那块地距我们很近,母亲带着我的二女儿在田头玩,二女儿在地里捉蚂蚱和蛐蛐玩。下午的阳光没有那么毒辣,这时父亲给我们送来茶水,我和妻子喝着茶水,看着这秋收的一幕,其乐融融,那场景我至今记忆犹新。如果不是非要出门工作,种地可以糊口的话,我真的不愿与家人分开在工地上漂泊。
那天,那地,那秋收,值得我反复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