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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端午节即将来临。为响应工会组织对员工的关心关爱,我准备去超市为项目员工采购比较有名的嘉兴粽子。超市摆放的蜜枣粽、红豆粽、蛋黄腊肉粽、豆沙芝麻粽、榴莲冰皮粽、蛋黄鲜肉粽等等各种各样的粽子10余种,让我不知道买什么味道的粽子更好。此时此刻,我回忆起小时候在家过端午节吃的妈妈给我们包的香甜的粽子的味道。
第一次看到妈妈包粽子是在我8岁那一年,早上5点钟就听到妈妈在厨房忙开了,我睁开朦胧的双眼,迫不及待地跑进厨房看看,妈妈正在卷粽叶,只见她先拿出一两张粽叶,粗糙的在里面,光滑的在外面,卷成圆锥形,像“圣诞帽”,然后再把米放入,占粽叶三分之一那么多,放入一个腊肉丁,再将那三分之二的米倒进进去包好,缠上绳子扎紧,这样粽子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看上去包粽子不是很难,我兴致勃勃地跟着妈妈学包粽子,我看着妈妈包粽子眼
疾手快的手法,我一次没能学会。10岁那
年端午节,妈妈又包粽子,我想总不可能
次次都等着吃妈妈包的粽子,于是我又
开始学着包粽子,我按照妈妈教的手
法和步骤开始包粽子,先将粽叶卷
成一个漏斗形状,米从上往下漏,
包来包去还是不成一个粽子样
子,真是“看者容易做者难”,但
我仍然坚定信心要包好,包到
第三个时,有点像“冰淇淋”
了,妈妈教我再用心点,
我继续包到第五个时
已经比开始包的好
看多了,粽子也差
不多包完了。
煮粽子
了,看着
妈 妈
首先将包好的粽子放在锅里,加入适量的清水,妈妈说:“煮粽子先是大火煮然后转小火煮,再煮两个小时之后停止烧火,焖一个小时就可以吃了”。这一等要三个小时,真想粽子早一点煮好,我就可以吃上腊肉粽了,我在灶台前转来转去,香味从锅边蒸汽里面冒出来,香喷喷的腊肉夹杂着糯米香味,“真香真香”。几个小时过去了,哦!粽子熟了,我连忙过去锅边叫妈妈把我包的粽子挑出来,我包的几个粽子都被“笑开了花”,与妈妈包的相比真是天壤之别。这时妈妈说:“你已经包得很好了,没有谁第一次就能那么完美的,这是你劳动的果实,吃起来肯定会更香”。听了妈妈的话,我顿时不再垂头丧气了。
妈妈在一旁叫哥哥和弟妹们快来吃粽子咯,我们姊妹们便争先恐后地挤到了灶台边,奶奶细心地从锅里捡起粽子,先给我们姊妹一人一个,哥哥吃腊肉的、弟弟吃白糯米的、我和妹妹吃蜜枣的,也是我自己包的,虽然有点难看,但是甜甜的蜜枣被裹在白白香甜的糯米里,外面裹着深绿色不时散发出清香的粽叶,这时的粽子无论是色彩还是味道,都是那么诱人。看着美味的糯米,我迫不及待地再吃上一口,弄得满嘴都黏糊糊的,自己却沉浸在美味可口的粽子里,黏而不粘牙,甜而不腻心。吃完一个美味可口的粽子,我们姊妹几个鼻子上都粘上糯米,那样子真是滑稽可笑。 (康烈)
我生于70年代中期,那个年代物质生活水平低,能吃上粽子,那已是极其奢侈的“享受”。不像现在,物质生活极其丰富,各种“内容”的粽子比比皆是,品种繁多,令人目不暇接。
小时候,每年端午节前两天,妈妈都会早早将买好的糯米,先淘洗干净,再沥干放到大盆子里,然后准备绳子、剪刀、带靠背的板凳,等到晚上吃完饭后就开始包粽子了。妈妈包粽子时,需要我们有一个人坐在板凳上,用一个向后的拉力来协助妈妈将粽子绑紧,我们三兄弟都喜欢去坐板凳,坐在凳子上,看着妈妈包粽子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光。妈妈把洗好的粽
叶卷成漏斗状,尖尖的,然后将糯米均
匀放在粽叶漏斗里,用一根筷子
慢慢将糯米扎紧后,再用绳
子把粽子捆紧扎牢。
妈妈告诉我
们,如果糯米没扎紧,煮出来的粽子就是稀松的,形和味都不好,有的时候,妈妈还会在粽子里放一粒红枣,加点绿豆,但从来没放过肉,因为当时肉还是奢侈品,是要凭票的,平常都不够吃。
粽子包好了,那就只剩下了最后一道工序,那就是煮粽子,那时还没有液化气,用的是藕煤炉。包完粽子后,妈妈换上一块新的藕煤,把炉门打开,就开始煮粽子。粽子很难煮熟,要煮两三个小时才能熟透,我们常常是在等待中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醒来,粽子的香味就飘进了我们鼻腔,大家迫不及待地冲进厨房,剪开粽子上的绑绳,剥开一层层的粽叶,那熟悉的味道便扑面而来,粘上一点白糖,咬上一口粽子,香香的,甜甜的,既柔软酥糯又不粘牙,味道是那么的清甜诱人,妈妈包的粽子就是好吃,当年的我像个野孩子一样四处疯跑,边跑边炫耀“吃粽子啰,吃粽子啰,我妈包的粽子就是好吃”,仿佛每一口的糯米,都融化进入我的心房,每一口的红枣都甜蜜了我的唇齿。 (余杰)
而在河南农村,端午节正赶上小麦成熟季。田地里金黄色的麦子一望无际,麦穗鼓胀饱满,茸茸的麦芒直指蓝天,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一阵南风吹过来,麦穗互相碰撞,掀起层层金浪,整个村庄都浸在浓郁的麦香里。
端午这天,乡亲们虽然忙于麦收,但丝毫没有忽略端午节,不同于南方的龙舟竞技和粽叶飘香,这里的端午弥漫着新麦的芬芳,使得这个节日有一种独特的乡野情愫。因为地方风俗和过去物质匮乏的原因,我们小时候的端午节不吃粽子咸鸭蛋,而是吃糖糕、菜角和煮鸡蛋。记得小时读汪曾祺《端午的鸭蛋》,那“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的描写,曾让我对着自家的煮鸡蛋出神良久,幻想着咬下去也能尝到那般神奇的滋味。
麦收时节,父母总是披星戴月地忙活,可是无论多忙,端午节这天母亲总会在天还没亮就起床给我们炸糖糕和菜角,我和弟弟也会紧跟着从床上爬起来,为得只是能吃到刚出锅的热糖糕。我们两个围在锅台旁,看着母亲变戏法似的把一个个面团变成香喷喷的糖糕。炸好的糖糕外层焦脆,里面却流着浓浆般的糖水。往往糖糕刚出锅就被我和弟弟迫不及待的拿在手里,一面拼命的吹冷,再一边狠狠的咬上一口,滚烫的糖浆一涌而出,烫得我们直呵气
也不舍得松口。
匆匆吃过早饭,父母又要赶着下地。因为夏天天气多变,麦子熟了要马上收割,一旦下了大雨,小麦将会倒伏,多过几日麦子便会霉变,必须争分夺秒地收割、打场、晾晒。为了抢收,父母一般在麦田里劳作一整天,中午时分,我和弟弟提着竹篮,里面装着米汤、糖糕和鸡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田里送饭。远远望去,父母弯腰挥镰的身影与金黄的麦田融为一体,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父亲接过饭碗时,手掌上的老茧刮得碗边沙沙作响;母亲撩起衣角擦汗时,我总能闻到她身上混合着麦香与阳光的气息。
近三十年过去了,如今每至端午,总会想起麦收时节的情景,那沾着麦香的端午,那混合着甜蜜与辛劳的时光,就像田里的麦子,一茬又一茬,在时光深处里年年重生。(赵瑞红)
而今的端午节,基本都是在项目上度过的,端午节来了,工地照常在运转。吊塔嗡鸣,钢筋交错,仍然是一副紧张有序的模样;但项目部空气中,不经意撒下的香,悄悄多了一抹温情,透过烟尘与疲惫,飘进了每个劳动者心里。
五月的长白山下,风仍带着些许凉意。但那一颗颗粽子、几枚咸鸭蛋,虽不丰盛,却足以在奔忙的节奏中,撑起一个属于劳动者的节日角落。
这一天的收工,总是比平时早了一点。因为晚上有一些“节日节目”的安排吧。那一刻,项目不再是报表催、命令紧的战场,而是成了我们的节日舞台。每人手中一个粽子,听着歌声和风,心里就有了老家那锅粽叶翻滚的回响。工地的节日,有着“没有节日的节日”味道。但在那片绿网、脚手架和尘雾之间,我们的生活没有离乡太远,没有让一种劳苦冲散了记忆。在中午人影斜疏时,那些声音和气息,还会悄悄爬上我们的脊背。
这一年端午,咸蛋黄的味道不是最难忘的。而是在收工后那通电话,第三声就接起来的母亲的声音,让我知道:家,还在;那一锅热气的爱,始终未凉。在工地这一年一度的端午节,简单也是一种话,孤单也是一种情——我们要不是直接用钢筋和砂石筑梦,而是用这份坚韧与怀念,撑住生活最朴素的那一面。 (张俊)(配图:欧阳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