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公司 谢 笛
第一次来到盐河镇这个地方,是因为这是我参加工作后首个项目的所在地,在我心中,修路、建房、架桥......一直是一项伟大而自豪的工作,每每看到高耸入云的大楼和横跨在山脉间的“巨龙”,总会在心里燃起一股敬畏之心,也为我能够来到这个地方上班,即将见证一条高速公路在几年的时间内凌驾于四川与陕西交界的山脉间而肃然起敬,可当我来到这个远离家乡800多公里,海拔一千多米的大山里之后,一股我意料之外的思绪占据了我大半的情感——乡愁。
我是来自大山的姑娘,按理说对于山村的生活再熟悉不过,理应没有适应不了的,但是每每被山里的寒风吹过脸庞,看黄沙给山峰戴上土黄色的面纱,总会不由得想起我的家乡——寨窝的青葱小山坡和那头我放了三年而被偷走了的老牛。
寨窝,藏着我太多的小心思和不舍。那里没有河流,只有一些小山沟,一口老古井安静的端坐在洼地凹陷处,养育着村里二三十户人口,不管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在那里。
寨窝的小山坡,是我小时候的“游乐场”,只要不是上学的时间,总会见到我们一群小伙伴的身影穿梭在山间的树丛中,春天,小树的嫩芽会被村里的小孩掰下来,用一根棉线串接起来,成为大家脚上踢的毽子和腰间穿梭的沙包。
夏天,田间的螺蛳和泥鳅总会被迫搬到一个叫塑料瓶的家里,蟋蟀的居住条件要好很多,是一个被精细加工过的“土黄宫”,粘土拌上少许水,再经过那五六年的手法,半个小时的功夫,一个方方正正、插上精心挑选的“围栏”的富丽堂皇的“土黄宫”便建成了,从蛐蛐住进里面那一刻开始,它就不再只是一只蟋蟀了,而是一个少年的将帅梦。
秋天,并不只是金黄色的,还是黝黑色和粉红色的。金黄的稻谷被收割之后,经过反复捶打,再用老式鼓风机将糠谷分离开来,留下的则是那一张张被太阳晒得黝黑,留着咸汗的老农脸庞,加上在稻草里反复翻滚玩耍的一个个粉红小脸蛋儿,一切显得忙碌且和谐。
冬天,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雪花,
还多了许多小黑点和五颜六
色的短线条。一些忙着在堆
雪人,一些忙着接成一条龙,
从马路的斜坡处由上滑向水
井的坑洼处,除此之外,还带
着一些哭喊声,除了滑雪摔
得小脑瓜子嗡嗡作响的痛
哭,还有将老妈在外打工买
回来的新裤子搓破之后被打的“哀嚎”,这给冬日的小山村带来了不少的乐趣。我的家乡就是这处于群山环绕的洼地处的一个小村落,名叫寨窝。小时候拼命想要逃离的地方,长大后却成为很难回去的远方。如今,见到了高耸入云的高楼,也看到了川流不息的车流,却总抑制不住想要回一趟寨窝,吃上一碗酸汤泡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