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版:文艺副刊总第3156期 >2022-01-01编印

下雪了
刊发日期:2022-01-01 阅读次数: 作者:
  五公司 张 青
   这是一个雪光满盈、宁静清新的夜晚。走到窗前,打开窗子,犀利的寒风找了衣袖和衣领的缝隙钻进去,这便是真真切切感受了冬。路灯下,无数的雪花在起舞,一排高大的梧桐的影子落在地上,光秃秃的树枝上缀着松软的雪,形成了清晰的纵横交错的脉络。
   下雪的时节,在你记忆中是什么样子?
   许是孩子嘴里的小诗——“下雪啦,下雪啦!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小鸡画竹叶,小狗画梅花,小鸭画枫叶,小马画月牙。”孩子们跑来跑去,脚下咯吱咯吱作响,足迹一串叠着一串,欢声笑语回荡在冰雪城堡里。虽然回到家免不了要因为湿了的鞋袜被教训一顿,然而此刻,快乐是他们人生中最伟大的事,即使快乐到一发不可收拾又如何?
   许是木心笔下的“你蹲坐炉旁,嬉猫时,毛茸茸的笑,真挚可信。我煲好热汤,且以为,余生也这样。”炉子里的火旺起来,呼呼的声音,锅里的汤也好了,咕嘟咕嘟,我轻轻唤你来,你喝一碗,我也喝一碗。那一夜的雪,应是捧在掌心的浪漫,亦是化在心底的温柔,仿佛寄托了往后所有的朝升暮落。
   许是汪曾祺说的:“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没有什么比呆在家里更暖和的了。和家人围着火炉,烤火,也烤一些食物,比如红薯,花生……红薯要翻几次身才烤得均匀,边烤边冒着香味,花生总是容易炸起来,嘭,满屋子找花生粒。而后一边说着话,一边吃着,当真是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热腾腾的生活,倍感幸福与温暖。
   许是……
   凝望着,远处是错落有致的房顶,近一点是黑色蜿蜒的一条河流,再近处是梧桐的影子。仍旧万籁俱寂,一份雪白,一份安静,增加了人的思绪,也增加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