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啦!着火啦!我们后面山烧起来了。”
“火势如何?有村民灭火?”正在工地巡查途中的杜周洪接到工区长屈建生打来的电话。
“火势有半人多高。这里离村子2、3公里,暂时没有看见人。”
“把工人赶紧组织起来救援。我马上就到。”
“龚叔,你开快一点,一工区后山着火了。”杜周洪对司机说。嘎吱,砰,车子在便道上飞驰。
项目部和地方如同鱼水。小时候,邻居家的一场大火,让杜周洪记忆犹新。飞窜出来的火苗像魔鬼的舌头,很快将房屋付之一炬,邻居的哭声像冬天里没有南归的大雁哀鸣。
“快,快,……”杜周洪不断地催促着。
6分钟后,他赶到一工区,屈建生正犯愁。他说:“书记,工人都上班去了。隧洞里没有信号,打不通电话,怎么办?”
“跑步进隧道,用喇叭通知,龚叔和我先带上工区现有的干粉灭火器上山!”
在高温的催促下,火苗像蛇一样在草地上,灌木丛中扭动着诡异的身躯前进,发出 “啪啪啪”的爆裂声。有3个当地村民正在用树枝拍打灭火。他和李叔打开灭火器开关,对准火苗一通喷射,火暂时灭了。但是,整片山有十来个着火点。有些地方越烧越旺,正串连成一片。近一人高的火苗逼迫得人不敢靠近。
“书记,不行啦。”龚叔说。
杜周洪的脸烤得通红,他也犯了难:怎么办?
“书记,书记,我们来了!”正当那时,屈建生带着10个人在后面吆喝。
灭火器、铁锹不够,他们就用树枝拍打,甚至脚踩,灭了着,着了灭。人员聚集,火星飞溅,着火点越来越多。
“分开灭。”屈建生大声说。
那时,工人张国友的裤子着火了。他迅速跳腾起来,像被野兽追赶。杜周洪冲过来,举起灭火器对准着火的裤腿喷射。吱——火灭了,粉也没有了。裤子被烧了一个大窟窿,他的脚踝处留下好几个明晃晃的大水泡。
“把他扶下山去。”书记吩咐。“没事,莫管我。”张国友蹲在地上大喊。
和其他人一样,杜周洪丢下灭火器,捡起张国友丢在地上的树枝走向附近的火点,“啪啪啪”,用力地拍打着灌木。
头顶上,太阳愣愣地看着他们,没有在地上留下一点影子。大家在山上围绕着火点跑来窜去。每个人汗流浃背,不是红脸的关公,就是黑脸的灶神。
近2个小时过去了,火慢慢屈服了。明火没有了,只看见,几个还在冒烟的地方。
正当大家坐下来休息,一阵风吹来,“啪啪啪”,刚刚灭过的几个地方又着了,迅速腾袅起一人来高的火苗反扑过来——
“快,快——”书记大喊。15个人又冲向着火点……
3个小时以后,火灭了,彻底地灭了。 (何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