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记者李维康通讯员赵曼
“加入成兰这个大家庭的第一天起,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颗螺丝钉,一颗管安全的螺丝钉。”
一
“刚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它就以一个3.4级的地震欢迎了我。”
2012年12月初,我从贵广高铁调到成兰铁路,到现在“我已经记不清在这六年经历了多少次小地震,但让我印象深刻的是2013年4月20日早晨的雅安7级大地震。那天我正在现场检查,突然就感到脚下不稳,接着就是地动山摇,虽然只有十几秒,但这是我第一次亲身经历如此大的地震,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它的可怕。”
对成兰来说,2013年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四月地震的余威未尽,7月份,一场百年不遇的洪灾泥石流又呼啸而来。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阿坝州茂县,这里位于龙门山地震断裂带,都是高山峡谷,岩体是易碎、遇水成泥的碳质千枚岩。由于多次地震,山体松散、极不稳定。一旦遇到强降雨,滑坡、崩塌和泥石流等不良地质灾害就会接踵而至。
当时不间断的强降雨持续了十天,伴雨而来的泥石流将我所在的跃龙门3号横洞与外界互通的道路和通信设施全部冲毁,驻地后山上因雨水浸泡开了60厘米的大裂口。
为了防止发生滑坡危及队上近百人的生命安全,我自告奋勇,带领抢险先锋队在山上挖设临时排水沟,并在开裂处铺设彩条布减少开裂处渗水。
队部建立了24小时值班制,我每天都要冒雨去到驻地后方的山上巡视好几趟,检查排水沟排水情况、监测山体位移情况等。
每次回来都是一身泥一身水,而且每次都来不及换衣服,因为等我将巡视中发现的隐患报告队部领导,再到现场督促施工人员消除安全隐患后,下一次巡视的时间又到了。好在,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队全体参建人员无一人伤亡,且迅速开展了灾后重建工作,仅用一个月时间就全面恢复了正常施工。
二
2014年底和2015年初,隧道里相继发现了硫化氢和瓦斯等有毒有害气体,不断溢出的硫化氢和瓦斯,造成了多项极高风险叠加,让本就是极高风险的跃龙门隧道施工安全形势更加严峻。
最先开始发现硫化氢的时候,我是有点懵的,因为从来没接触过,只知道这玩意是有剧毒的,等我参加完指挥部召开的专题会,对硫化氢和如何治理硫化氢才有了点头绪和信心。可这时候,隧道里又发现了瓦斯,硫化氢瓦斯同时存在,还是在通风极为困难的长大隧道里。
这下,我彻底懵了。我记得有天我给家里打电话,我妈说她在炒红烧肉,想起红烧肉的香味,再想起自己天天在隧道里闻着硫化氢的臭鸡蛋味,一向报喜不报忧的我,那一下没忍住就哭了。
虽然难,但我没想过离开成兰,原因也还是那个,我一个管安全的,遇上有毒有害气体就选择离开,那真的很丢脸。
我说过,我是一颗管安全的螺丝钉,从我的角度去讲如何治理双气的话就比较简单。因为没有诀窍,就是一步步去落实双气隧道施工安全管理规定的要求。
当时,我主要负责两方面,一是防爆系统改造、门禁系统升级、洒生石灰、安装喷雾装置、加强动火管制和巡视检测这些现场治理措施。二是根据施工现场实际编制有毒有害气体施工安全技术交底和培训教材,对所有管理人员及作业人员安全培训和组织应急演练。
在和大家齐心协力,并最终打赢了这场双气之战的过程中,我更加明白,“但凡成兰每颗螺丝钉都在努力运转,发挥应有的功效,管他什么世界罕见的难题也好、不可能完成的挑战也好,都一定可以战胜的。”
三
去年9月初,跃龙门3号横洞平导开挖约1500米,施工至PDK105+930处时,掌子面20米范围的风流中瓦斯含量异常增高至6%,超前探孔内瓦斯含量更是高达19.8%,积水坑就像沸腾的开水一样,咕咚咕咚往外冒瓦斯。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国家煤矿安全法规定瓦斯工区工作面20米风流中,瓦斯含量任意处超过0.5%就必须立即停工,我们已经超了12倍。
一时间,整个工区都弥漫着一种谈瓦色变的恐慌,工人都不敢进洞,特别是平导。
我们队部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对专项防治方案进行详细安排部署。工人们不愿进洞,那管理员就在专业人员的带领下先进洞。
当时我们全副武装,一方面让专业的瓦检员24小时不间断监控监测,一方面在浓度稍低的时候加班加点,打了十几个30米以上的超前探孔进行泄水放气,并将风机随时保持最大风速。
你不用问我怕不怕,肯定是怕的。但每次领导都是走在我们前面的领头羊,最后撤退的定海神针,加上身边有相互鼓劲加油的同事,那种团队作战的荣誉感真的会将恐惧完全压住。
后来,经过半个多月的释放、监测和培训,特别是看到我们管理人员带头在平导里施工后,工人们对瓦斯的担忧逐渐减少,施工也慢慢得以恢复正常。“我是2012年到成兰项目部的,虽然有地震、有洪灾、有泥石流、有硫化氢和瓦斯,但安全质量长期处于可控状态。我不怕苦、不怕累,但是怕丢脸,所以我现在没有其他特别宏伟的目标,就是想干好成兰,为局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