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工程公司赵曼 一大早,办公室的刘姐给我拿了几颗颜值极高的团子,让一向忙起来就没时间吃早餐的我惊喜不已,看我两眼放光的想一口吞下,刘姐笑着说“这是清明果,糯米做的,你慢点,别噎着。”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原来是清明节到了,看着手中色如碧玉的清明果,有关清明的回忆蔓延开来……
小时候,跟着奶奶在乡下生活,一向严格按照节气安排日常生活的奶奶,每年开春后不久,就会带我去地里找她口中的“荞麦草”。找食吃要赶早,所以每次都是清早起来就去摘“荞麦草”,在去的路上,奶奶还会和我说一下清明节的由来,一向心态平和的奶奶,对晋文公先是忘记介子推的恩情,后又违背恩人意愿逼其出山,导致恩人和母亲被活活烧死,最后又后悔来悼念介子推的做法,总是愤愤不平。奶奶最后总是以“对在世的人好一点,才是真正的感恩”这句话结束故事的讲述。那时候的我一知半解,想不通就抛在脑后不去想,一心想多摘点“荞麦草”回去做清明粑粑,但奶奶通常会严肃地说“贪多嚼不烂”,不准我多摘。
摘回来的“荞麦草”放入石臼里捣碎,再加入糯米粉和水揉成碧绿的面团,最后加入提前备好的春笋做成的咸馅或是豆沙做成的甜陷,上锅蒸熟,我期待已久的清明粑粑就可以开吃了。随着年龄和知识的增长,知道了奶奶口中的“荞麦草”学名叫鼠曲草,清晨尚未开花的鼠曲草是最为鲜嫩的,糯米制成的清明果虽然清香美味,但吃多不易消化,会伤胃。虽然知晓了这些,但每年奶奶按照习俗边念叨着,边给我做清明粑粑的时候,我都会吐吐舌头,不说二话的全盘接受,以此换来奶奶满足而开心的笑容。
参加工作后,每年一开春,奶奶的电话就会如约而至,“丫头,昨天摘了好多荞麦草回来,你爷爷还挖了好多春笋和蕨菜,你回来不?”还不等我答话,就会自顾自的说“哎呀,知道你忙,我给你晒干,等你回来再做给你吃好不好?”
这两年,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一年都见不到一次奶奶,奶奶的电话也越来越频繁,不厌其烦地询问端午节吃粽子没,中秋节单位有没有月饼吃,冬至是不是吃了大饺子,每每放下电话,轻易地就让我红了眼眶。
其实项目食堂的伙食很好,逢年过节也一定会有对应的吃食供应,所以很多时候我不是馋嘴了,更多的是想念从童年时期就一路陪伴的温暖情愫,矫情的说法就是现在过节过的是一种情怀。
见我看着手中的清明果一动不动,刘姐推了推我“咋了?”“没事,想我爷爷奶奶了,下班一定打个电话回去。”“对的,其实清明节应该算是我们中国的感恩节,我们一要感谢祖先的奉献,二要更加孝敬家里的老人。你也不要太感怀,平常多关心一下老人家……”在刘姐的温言细语中,萦绕在心头的清明乡思似乎更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