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分公司余接祥 曾经有一个学校,学校里有一个班级,班级里有一群人,后来一场考试,就这样散了。
那些年,一个学期换一次座位,于是轰轰烈烈地搬桌子,挪书本,虽然无法决定自己的座位,心里却默默祈祷和喜欢的她坐在一起。那些年,课间一起在操场上闭着眼做眼保健操,突然睁开眼,看周围一群人干搓着脸,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那些年,三个小伙伴彼此手搭着肩,站成一圈在一个脚盆里洗脚,路人惊叹为啥如此奇葩,初二的我们知道三角形具有稳定性质。同样是和你俩,想义结金兰,于是歃血为盟,拿着削铅笔小刀对着食指划呀划呀,半天不出血,说我来帮你,将血滴在娃哈哈矿泉水瓶盖上。那些年,几个人拿着“长”着包的篮球在凹凸不平的球场打了一天,因为你们,开心地累了。那些年,一组小伙伴们一起吃着从校外围墙“走私”来的烧饼,上课一起偷偷看撕下来一页页的小说。那些年,运动会的篮球比赛,与身强体壮的体训队对战,伤痕累累,虽然几分败阵,但人山人海,依然是一场精彩的对决和灵魂地挑战。那些年,穿着班服,夜晚在暗淡的路灯下,唱着《北京东路的日子》,离别之情涌上心头,悠长的歌声传达着彼此的不离不弃。
时光过去,过不去的是美好的记忆,那时,我们觉得世界很小;如今,各奔东西才知,也许一别就是一世。
一次,你考公务员,来到我学校附近考点,匆匆打电话给我,说是来看我,我知道。晚上给你定了房间,在学校的五棵树饮吧点了一杯原味奶茶和一杯青汁柠檬,你说好久不见,你都变了,但我还认得出你。然后嘿嘿一笑,我说谁不是呢。我们谈着,谈往事,谈感情,谈将来,后来我们都沉默了,我说真正友谊是相对无言,也不会觉得尴尬。你又嘿嘿一笑。
相遇多是猝不及防,离别总是蓄谋已久。
那次,大二,你到合肥,在武汉转车,QQ得知后,我赶往汉口火车站接你,下车就遇见你,你戴着一毡白色鸭舌帽子,匆匆拉着笨重的行李,看见我,脸上洋溢着一贯的笑容,活泼爽朗。我用手轻轻敲了你的帽子,哥哥,你好啊!你嘿嘿一笑。接过行李上了去武汉火车站的公交,两个小时车程,我们聊着笑着,晚上六点到车站,在候车厅等了半个小时,交换了礼物,安徽糕点,分享给了朋友。后来你说一个小包掉在了公交车上,记得其中有一本书叫《乌合之众》,抱歉,没有找到,至今不知遗落在哪个角落。后来在武汉转车,都是匆匆相遇,匆匆而别。刹那间,如长亭望远,人影茫茫。
如今,身处异国他乡,思念之情溢于言表,千里婵娟,唯寄安好。感谢生命中出现的朋友,你们惊艳了我的时光,温柔了我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