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版:文艺副刊总第2870期 >2016-04-01编印

湛蓝
刊发日期:2016-04-01 阅读次数: 作者:
海外分公司熊竣熙      第一次到非洲,有人对我说,非洲是地球最后的处女地,这里空气清新、纯净,呼吸都和国内的感觉不同。说着,他深吸了一口空气。也许这样的表达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因为我确实没有体会出呼吸有什么变化,但是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蓝色,却是在国内难得见到的景象。
  每天清晨,空中黑色的帷布被揭开,繁星渐渐退却,山头溢出透红的光亮。天空像是刚睁开眼睛的婴儿,还带着稚气与羞涩。蚂蚁在晨曦中开始忙碌,壁虎随着夜色藏进了草丛,织巢鸟飞出了巢穴,青蛙停止了低鸣。若不是阴雨绵绵的天气,早晨的天空鲜有云朵。
  随后,阳光开始变得强烈,温度渐渐升高,天空越发清晰。空中开始出现觅食的乌鸦,三五成群或是低飞,或是停留在屋顶、树尖。偶尔在树丛上面穿梭着叫不出名字的鸟类。往天上看,有一群嬉戏的白鸽,偶尔也会落在附近人家的院子里,啄几粒漏掉的米粒。再将目光往上移动,孤傲的雄鹰独自翱翔在天际,时而滑翔,时而俯冲,不论在哪里,总有它们存在,湛蓝的天空也只能为它们充当背景。
  风渐渐地大了起来,为烈日下的劳动者们带来舒适的问候,带走了高温与汗水,却带不走背上的阳光。这就是非洲最大的特色,温度适宜却又烈日炎炎,没有炎热的肆虐,却逃不出紫外线的灼烧。风太大,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几朵云,然后又迅速散开,天空依旧湛蓝。
  不多时,空气变凉,风越来越大,阳光渐渐消失,黑云似洪水倾斜一般涌过来。蚂蚁忙着搬家,鸟类越飞越低,地上的尘土被卷的漫天飞舞,俨然一副黑云压城的景象,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乌云中往往伴随着闪电,时而发出雷声,但这并不是暴风雨的征兆。一阵狂风和闪电之后,有时乌云突然间就散去,有时却会降下一场暴雨,稍不注意则避之不及。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最终留下的依然是一片湛蓝的天空。
  下午时分,阳光渐渐减弱,雨水也早已蒸发,劳动者们各自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动物们也渐渐归巢。此时的天空中多出了几多形态各异的云朵,格外艳丽,以至于有女孩子不觉念叨起紫霞仙子那句话: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彩云来娶我。不经意间,似乎大家已经忘记了天空,它也甘心充当背景。
  太阳渐渐落山,云彩黯然失色,天空的最后一批伙伴睡醒了,它们成群结队地飞了出来。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能靠声波去感应所有事物,湛蓝的天空早已在镌刻在它们的脑海中,如同镌刻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