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版:文艺副刊总第2868期 >2016-03-18编印

我的春天
刊发日期:2016-03-18 阅读次数: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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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国健
        不确定一个人的出生季节与后天他的个性有否更直接的关联。也许我身上有这种“关联”。
  “呆萌”属于冬季,至少我是这样“定义”冬季的,当然也因为我就很有类似性格表现。
  冬天之冷,凝冻的不止万物,常常感觉人都更呆更痴。生理上,由于血液循环“减缓减弱”,心智出现供氧不足,意识、情绪都陷入“呆萌”似乎也有可能。
  比如深冬时节,我老惦记着应该写点什么,但心脑周转不灵,以致神情俱失,因而有题无词,或者有词无力就时常出现,所以,不少冲动被寒意萌翻,甚至连冲动本身都僵硬蜷缩了。
  主观上我不爱严寒。
  但是我当然也从尊重自然的角度理解和顺应冬季。尤其在冬天,有三大靓点,一是冰凌,纯洁、晶莹,是不可传世不可私有的水晶;二是雪花,雪之高洁,能引致诗人,或者不是诗人的人,都从不同视角和层面歌颂它们,我又怎么可以不欣赏?而寒冬里的腊梅,更是骚人搁笔,墨客沉吟的炫目主题,此是第三靓色。有此三味,冬季变得可亲可爱起来。
  虽有关联,可意识中我又有异于冬季。就是说,春色也会漾溢在我心里,我的春天呢?我的春天,恰如一张百元大钞,不经意花了,回家却“斗”不足数,还看不到东西。多少寒来暑往,多少秋去春来,春天在我,都确确实实被支取、开销了,只是当成散碎银两,用了,既没大件购置,也花得不知所踪。未曾像古往今来许多善于经营人生的人那样不懈努力,不懈投入而终究能置办出成就,兑换到分红。
  然而毕竟春天不是钱,由不得储蓄、留存,我不走,春天在走,所以,心中枉然生出珍春惜春的感慨。当然,算起来我不算上了年纪,只算是上了岁数,所以还不应该“伤春”。但的的确确感到春光易老、人生易老,时常在春眠不觉晓中恨无播种恨无收成,所以,有时自觉不如处处啼鸟以及夜来风雨都起码有过“闻”“声”,而自己,只发现一路过来,“花”落已是无数。
  但是不,既然又被拽进这非凡的春色,还怎敢不与明媚同行?既然又是一季上天免费赠予的春意,又怎能不欢喜领奖?既然别人都能忘了刚刚与梅雪的誓约,我为什么不可以与春晓恋爱?
  既然春天都在晒出风情,我肯定也可以用私藏多年的积分去兑换欣喜。
  春风可以一夜刷屏,春雨可以上架为大地供应新的货品,我干嘛不和春姑娘有暧昧的窃窃微信?
  不过,这些还不是我春天的所有,因为我的所有,不只是春心。
  大多数人,春天没有故事,只是又一场“经过”,但这个春天我不想过得像“每天”那样平常。
  我确定,这个春天,我要心神合一,不能再像前不久天寒地冻时节中,人在路上都走出好远了,情绪还在暖暖的被窝里醒没。
  当然也可能,我远不如春日的明丽那么温暖如煦,但我总可以像天天路过的这丛四叶草让遇见我的人以为都会幸运。
  我不帅,但偶尔照镜子,我希望从里面看到的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