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子弟万芊 “香香甜甜糯米酒,碗碗出自我的手。做酒之前先洗手,洗手才能出美酒……”每当我的耳畔响起这轻快的童谣时,我的思绪就会飞回到两年前……
记得是一个周末,妈妈去探望她的一个朋友,回家时已近傍晚了。经过一条破旧的胡同,我发现远远的一个角落,许多人排着长队在买东西。我好奇地问:“妈妈,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有那么多人去排队呢?”妈妈说,那里有一位老奶奶在卖甜酒,还跟我说“酒好不怕巷子深”,只要东西做得好,再偏僻的店子也会生意兴隆的。果然,我已闻到越来越浓的酒香。看着我使劲吸鼻子的馋样,妈妈答应我,下个星期带我亲自做一次甜酒,好好感受感受!
这周的每一天我都度日如年,终于盼到了我的周末——妈妈答应我做甜酒的日子。妈妈提着一包东西回来了,手一挥,把我领进了厨房。
妈妈舀了两大勺糯米放入水盆,用清水反复洗了三遍,最后把糯米浸在水里面说要泡上三个小时,这样的糯米才会软,做出的甜酒才会甜透。三个小时的等待是漫长的,我听妈妈讲述了奶奶做甜酒的故事。
在我们家乡茶陵,酿甜酒是家家户户都会的一门技艺,而在当时,奶奶做的却格外香甜,原因不在其它,只在一个——酒药子。当年是没有这种洒药粉子卖的,全靠自家用草药配成。而草药的配方,则是各家各户的不传之秘。奶奶的酒药子是由水杨柳和四种专门的酒药草捣碎了制的。因为酿出来的甜酒格外香醇,引得乡亲们都来讨要,甚至还可以卖一毛钱一颗呢……
三个小时一过,妈妈教我把糯米水小心翼翼地倒掉,再加入少量的清水放入电饭煲内一蒸,就成热气腾腾的糯米饭了!等糯米饭自然冷却,就可以放酒药子了。妈妈拿出来的,正是乡下奶奶秘制的独家酒药子!
洒上了酒药子粉,我便把手洗干净并擦干了,因为妈妈说,蒸熟后的糯米是不能碰生水的,否则做出来的甜酒会变酸。我用手把糯米使劲地搅匀。我觉得我的手粘粘的,象粘在一起了似的,特别不好受。可一想到做出来的香甜可口的米酒,我便咬紧牙关,用手搅拌了起来。把糯米在容器中上下翻滚,让酒药子均匀地把每一处糯米都粘上,等到拌好搅好后,再把中间挖一个小洞,就可以盖上盖子,让酒发酵。
妈妈说,在密封的三五天内,是不能揭开盖子的,因为传说中甜酒里住着一位酒娘,只有酒娘才可以让糯米饭变成甜酒。如果打开了盖子,“酒娘”就会飞出来,而且还得注意保温,不能让酒娘冻着。
一天、两天,厨房已有淡淡的甜酒飘香;三天过后,我揣着激动的心情将盖子揭开,啊!酒香四溢!我用力一吸,鼻腔里满是香甜的滋味,糯米中间的小洞都是甜酒汁,看起来怪诱人的。成功了!第一次学做糯米酒,我成功了!我用勺子盛了一碗犒劳自己,美滋滋的,不愧是加了奶奶的独家酒药子,与超市里买的味道还真不一样!
就这样,我做出了第一碗糯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