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版：文艺副刊
平行的交错
——浅评电影《归来》
刊发日期：2014-06-18 阅读次数： 作者：
一公司王瑞晨 由张艺谋导演的电影《归来》，改编变自严歌苓的小说《陆犯焉识》，讲述了一个发生在文革时期的知识分子家庭两代人之间的情感故事。与原著相比，影片重点围绕文革中被划为右派的知识分子陆焉识铤而走险从劳改农场“越狱”回家，以及患病的妻子等待陆焉识“归来”两条故事线，生动再现了文革时期普通知识分子的生活，突出表现了文革对人性的扭曲和普通人对爱情和生活的执着与渴望。
影片用了一个具有感情色彩的词汇——归来作为片名，含有两个深刻的寓意：一个是“归”，预示男主角将恢复自由，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同时也暗喻整个时代也终将作理性的回归；另一个是“来”，预示未来，通过对男主角个人多舛的人生遭遇的深入刻画和女主角在苦苦等待爱人归来过程中精神崩溃的细致描写，抒发了从阴霾和忧郁中“走出来”的呼唤。是这些，促成了男主角陆焉识的两次“归来”。
第一次归来，发生在男主角陆焉识在文革中服刑期间。被划为右派的陆焉识在被判劳动改造二十年后，终于因为对家庭和亲人的思念而铤而走险越狱潜逃回家的行为，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归来，影片通过这一戏剧冲突的设置，展现文革期间狂热极端、扭曲人性的时代背景，将故事引向转折。所以这注定是一次失败的行动。面对森严的抓捕行动，长期服刑没有尽到父亲义务的陆焉识，被渴望立功摆脱“右派”、“反革命”影响的女儿的检举揭发下，最终在与妻子秘密约会的地点再次被捕。在悲情基调的渲染下，紧张气氛和男女主角失落的情绪将第一次归来蒙上一层灰暗的色调，营造男女主角期待重逢、期待归来的内心活动。
第二次归来，是发生在文革结束后，陆焉识真正意义上的归来。被平反释放的陆焉识兴奋地回到家中，而家里发生的变化让他始料未及：当年“揭发”自己的女儿放弃了跳舞而选择到纺织厂做了一名普通的女工，在对父亲的认识上，女儿也从年少时的“严格划清界限”完成了向血浓于水的亲情的回归；自己一直深爱的妻子，也因为患上了失忆症，已不再认识自己。
两个最亲密的人的变化，是整个影片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特别是已经失忆的妻子冯婉瑜虽认不识站在她面前的丈夫，可是内心对丈夫印象却始终存在。不难看出在时间的深处，在她的青春时光中，有着她最为珍视的一段感情。
相对于作为知识分子象征的陆焉识的清醒则意味着他得独自承受所有的苦难，这是影片对清醒者的宿命的表达。片中陆焉识的人生态度是积极的，面对漫漫长路，他像冯婉瑜一样，选择了等待，不离不弃，以百般的呵护、关心，耐心地等待一个人能够从黑暗的记忆深入归来。
在影片后半部分，年老的女主角冯婉瑜在丈夫的细心照顾下苦苦期待陆焉识的“归来”，而同样鬓发斑白的陆焉识却在现实里不离不弃的守候着冯婉瑜记忆的苏醒和归来，彼此的坚持恰恰让两人无法在清醒的现实中重逢，这相互守望的爱情，始终是平行的无法有交集，感人却又无望，注定了属于那个时代的悲剧命运。
影片用了一个具有感情色彩的词汇——归来作为片名，含有两个深刻的寓意：一个是“归”，预示男主角将恢复自由，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同时也暗喻整个时代也终将作理性的回归；另一个是“来”，预示未来，通过对男主角个人多舛的人生遭遇的深入刻画和女主角在苦苦等待爱人归来过程中精神崩溃的细致描写，抒发了从阴霾和忧郁中“走出来”的呼唤。是这些，促成了男主角陆焉识的两次“归来”。
第一次归来，发生在男主角陆焉识在文革中服刑期间。被划为右派的陆焉识在被判劳动改造二十年后，终于因为对家庭和亲人的思念而铤而走险越狱潜逃回家的行为，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归来，影片通过这一戏剧冲突的设置，展现文革期间狂热极端、扭曲人性的时代背景，将故事引向转折。所以这注定是一次失败的行动。面对森严的抓捕行动，长期服刑没有尽到父亲义务的陆焉识，被渴望立功摆脱“右派”、“反革命”影响的女儿的检举揭发下，最终在与妻子秘密约会的地点再次被捕。在悲情基调的渲染下，紧张气氛和男女主角失落的情绪将第一次归来蒙上一层灰暗的色调，营造男女主角期待重逢、期待归来的内心活动。
第二次归来，是发生在文革结束后，陆焉识真正意义上的归来。被平反释放的陆焉识兴奋地回到家中，而家里发生的变化让他始料未及：当年“揭发”自己的女儿放弃了跳舞而选择到纺织厂做了一名普通的女工，在对父亲的认识上，女儿也从年少时的“严格划清界限”完成了向血浓于水的亲情的回归；自己一直深爱的妻子，也因为患上了失忆症，已不再认识自己。
两个最亲密的人的变化，是整个影片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特别是已经失忆的妻子冯婉瑜虽认不识站在她面前的丈夫，可是内心对丈夫印象却始终存在。不难看出在时间的深处，在她的青春时光中，有着她最为珍视的一段感情。
相对于作为知识分子象征的陆焉识的清醒则意味着他得独自承受所有的苦难，这是影片对清醒者的宿命的表达。片中陆焉识的人生态度是积极的，面对漫漫长路，他像冯婉瑜一样，选择了等待，不离不弃，以百般的呵护、关心，耐心地等待一个人能够从黑暗的记忆深入归来。
在影片后半部分，年老的女主角冯婉瑜在丈夫的细心照顾下苦苦期待陆焉识的“归来”，而同样鬓发斑白的陆焉识却在现实里不离不弃的守候着冯婉瑜记忆的苏醒和归来，彼此的坚持恰恰让两人无法在清醒的现实中重逢，这相互守望的爱情，始终是平行的无法有交集，感人却又无望，注定了属于那个时代的悲剧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