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机关樊仁杰 当我正与朋友用“屋内桑拿,汗水洗澡,躺下就是铁板烧”的诗句“赞美”着、用“今天又有人死了,他的名字叫热”调侃着酷夏时,传来武汉城管摊上“出人命”的大事,后被证实是闹剧,我真佩服武汉那个摊贩,在这个火热时节里,他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往自己身上裹上白布“诈尸”闹事,他不是在挑战法律,而是在挑战老天爷,那不是“诈尸”,其实是找死。幸亏他及时“悔悟回头”,否则可能成“真尸”。
我不禁感慨,夏天故事多,充满着苦和乐。
回想年少时,夏天就意味着放暑假,意味着有冰棒吃,意味着可以下河游泳摸鱼抓虾,然后晒得像非洲难民,那时真是热并快乐着。参加革命工作以后,夏天的回忆基本上是夜晚和一帮狐朋狗友混迹在夜市摊上,喝着冰镇啤酒,畅谈着美丽人生。如果遇到有奥运会、世界杯、欧洲杯年份的夏季那更是一个黑白颠倒狂欢的季节,热的记忆反而淡漠。那些年,虽然也不愁吃不愁穿,但吃地沟油的衣食无忧和吃橄榄油的衣食无忧之间,毕竟是差距着好多桶转基因大豆油的。当时的条件在酷夏里好像谁的家里都装不起用不起空调,还要关在蚊帐里睡觉,如果不小心放进了蚊子,那就会在暗夜里在迷糊中惊闻杀戮声,在清晨看到那一抹抹蚊子血。
人到中年,随着身体的发福就开始怕热,空调早已从奢侈品变成必需品,如何熬过夏天就成为自己面临的尖端难题。我终于领悟“哪凉快到哪呆着去”原来不是一句骂人的话,是饱含着人文关怀的千古绝唱。今年我就饱受着炎夏之苦,三十八九度高温只是寻常,天公稍微抖擞下下,就冲破40度关口了,试问谁能向我吼出这句绝唱。
许多城市在燃烧,高温纪录刷刷刷,重庆达到43.5度,多家企业难招一线工人,劳动力流向“更凉快”的地方或者在家暂时避暑;上海徐家汇创造1872年建气象站以来141年气象史最高纪录;济南有8名户外劳动者患“热射病”经抢救无效离世。长沙以其烤箱模式在全国省会城市高温排行榜中高居榜首,连续高温天数直逼50天。有一天长沙终于忍无可忍,组织队伍打了18发人工催雨弹,“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仰望天空,还真下了毛毛雨,虽然只有那么惊鸿一瞥,但也令全市人民奔走相告欢欣鼓舞。
平心而论,酷热也不一定全是坏事,至少在有些城市还有维稳的功能,比如武汉。闷热也不总是让人像疯狗一样狂躁不安。一想到高温让那些蚊子们也销声匿迹,人们燥热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窃喜;一想到市民们过去数十年苦苦要求的集中供暖终于实现,再过数月免费冷气还将飘然而至我心情也会变得很好;一想到不管是酷夏还是寒冬我们都用同一句话相互叮嘱:能穿多少穿多少,国语的精妙也让我心情也会变得很好。尤其是我按照专家提醒,抹上防晒霜穿着防晒衣打着太阳伞来到大街上我心情会变得更好,因为看着美丽双腿支撑着的姑娘们,坦背露腰,争奇斗艳,比欣赏那些明星写真集、世界上最著名的画作、雕塑还要令人心动。当然美女们一定要谨防咸猪手、下流坯子们。日本媒体报道称,该国兵库县一名男子跑到下水道藏着,只为偷窥路过姑娘们的裙底。他最终被抓获,但当地居民心中的阴影始终难以驱散,据说姑娘们都改变了走路的姿势。尼玛,话说回来,那个变态的日本男子竟然还有点诗人气质,被抓后他表示:“如果可以重新投胎,我希望下辈子变成——一条马路。”颇有点舒婷《致橡树》的味道。哼,但愿他投胎到我们长沙的马路,踩不死他也要晒死他!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是不是热糊涂啦,谈论这些会不会留下肤浅、粗俗无理的印象。于是,我必须写下以下文字证明我的正能量:“对待同志,要像夏天一样火热”,夏天感染着冲击着人们的情绪,夏天不像秋天的萧瑟,也不是冬季的冷若冰霜,显然更不像温开水般的春天,它是滚烫的。火热的爱心,炙热的情感,只有夏天才有资格可以媲美。我们有理由不去赞美夏天吗?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
你好,夏天,你能哪凉快到哪呆着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