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公司瞿国健 这次生病住院,能够一直陪伴左右的,也就只有文字。
文字有两种,一是别人的和自己的。手边几本杂志,或长或短的谈社会,谈生活,谈人生,感动的,领悟的,看了,信了,记下了,却终究觉得都是“别人的”,不过,这些别人的人生感悟和谆谆教诲,在病床前读来,都的确有慰问功能,像来去匆匆的朋友、同事。
别人的文字,真地就像别人的慰问、探望,一会儿总要散的,仍然要留下的还是你和你的病,你还是得自己面对医生和治疗以及检查和药物。
真正能贴心陪伴自己全部病程的,最终只有自己的文字。这个季节正好是疾病高发期,十人间的大病房上午很是热闹,一个个家居本地的患者,到下午就都完成了自己所有的输液回家了,然后一整个下午,一整个晚上的时光就只有我坚守着自己的床位,于是,和自己的文字交流就成为享受。
即便深夜突然醒来,也可能还会有一些自己的意识会迅速凝成文字,或精彩,或深刻。
病床前,说不孤独是不可能的,而孤独时,自己的思绪,自己的文字,如访客,如至爱亲朋,更如伺候左右的家人,有时,一个好词便似一个难得一聚的益友;一段良思亦如一床温暖的被絮;一篇写给自己的文字,恰如弥满整间病房的一种疗心的空气。
病中犹以文作伴,床前才觉字相亲。原来,读书识字,不止医愚,也可医“病”。等我一病起来,一定多写,因为要给自己的文字一些回报。